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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1/2页)
他不屑强逼任何人,云栖既如此躲避,他李崇音何须为她做脸。 如她所愿,从此陌路。 一群丫鬟从远处经过,熙熙攘攘的,笑声远远传来。 趁外来人没注意到的时候,李崇音拉开了距离,冬日寒凉的气流代替了男人火热的气息,让云栖如梦初醒。 他离开了。 也许听到三公子那样冷漠的话,其余人会追上去说几句软化,缓和这糟糕的主仆关系,主子是主宰,奴婢没拒绝的资格。 云栖能有机会拒绝,是三公子不使用这种手段而已。 云栖有犹豫,但最终没有丝毫行动。 望着李崇音的背影,她背后贴身衣物早被冷汗浸透。 好一会,才吐出了一口浊气。 李崇音毕竟还没后来几年的老辣沉稳,现在的他只是在努力地向成年人靠近,逼着自己成长,成为那个李府人人期待的优秀嫡子,他肩负着荣耀与压力,极速成长的代价就是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。 当然也不排除他刚才是怒极了,这人有些地方与那个人也有些像,他们在怒极之时,反而不会火冒三丈,会很冷静地处理。 这也许才是他们属下不敢造次的地方,因为摸不清他们的情绪。 若是情况允许,她是不想惹急李崇音的,最好是像之前那样相安无事。 上辈子她起初到了他的院里,用尽了办法都没得到李崇音的注意,她甚至不明白这次是因着什么,难不成就为那几笔行书,李崇音可不是如此浅薄之人。 实在想不明白,云栖也不逼自己,好歹已经如此了。 现在看来,她也算歪打正着,逃过一劫。 她知此人惯是清傲的,骄傲到面对皇室子弟也不卑微。 这样一个人,在面对拒绝时,哪怕有恼怒,也不屑做些不恰当的事。 这是他的骄傲,也是他的自尊。 更何况,每日想引起他注意的女子太多了,他的选择余地多到是寻常男子无法想象的。 她有自知之明,便不会多想什么。 李崇音向李老夫人问安后,没在李府逗留,直接回了松山书院。 让本来要与佩雯叙叙家常的娄尚有点措手不及,他平时跟着公子,少有与佩雯相聚的时候,这会儿才刚见上。得知云栖收下了他们送的佛珠手环,憨憨地笑了起来。 他与佩雯算是确定了婚事,这会儿也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,很是珍惜这短暂相处。 他平时跟着三公子跑,没多少结交他人的机会,佩雯又是粗使丫鬟,友人不多,有个云栖,他们觉得挺高兴。 本来今天三公子是打算在府上待上一日的,毕竟久久未归,这会儿临时通知离开很是仓促。 娄尚只能与佩雯告别,与管家报备了一声,把归还的马车又从马厩里牵了出来,见三公子面罩寒霜,实在少见,他心下一惊,一时间不敢多言。 分明来府上时,三公子还是心情尚可的样子,是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。 放了车凳,三公子却未踩。 倒是院门内,四小姐李映月连走带跑地出来,裙摆飞扬,本应该是飘逸的模样,却偏生让人没了看的兴致。 她脸上着急,加上敷了太多粉,皮肤偏黄,脖子与脸上颜色断成了两节,实在算不得好看,听闻她是像了二夫人娘家父亲,才长得不太像夫人老爷。 “兄长。” 她轻喊了一声,还记着世家的矜持,又退了两步,与李崇音拉开距离。 她喘着气,有些嗔怒地看向李崇音:“你怎的不让婢女来与我说一声,便要走了。” 娄尚见他们兄妹叙话,自觉地退远。 离得远,也不知后来说了什么,见四小姐神色不太好。 李崇音径自上了马车,过了两刻钟,到了松山书院门外,今日沐休,来往人并不多。 下车时,李崇音的神色已恢复如常。 娄尚小心地问了一句:“公子不在府里待一晚吗?” 却想不到平日温和的公子,今日没立刻回话。 反而看向他,眼眸黑黢黢的,透着一丝压迫感:“我去哪里,还需向你报告?” 娄尚打了个哆嗦,立刻道:“奴才不敢。” 三公子哪是如常,分明是压着。 李映月冷着脸进邀月小筑,平常时候,路上的仆役看到她,都会行礼,四小姐也会颔首示意,今日她像是通通没看到一般。 她关上了门,还不等曹妈妈问什么,就一把扫过桌上的茶碗。 哐啷—— 碎了干净。 到要再扔的时候,她又忽然顿了顿。 想到西苑所有账目余氏都要过目,瓷器少了几套都是有数额的,她突然这般发狂,定会被余氏知道。 她只能硬生生压下这股冲动,死死憋着,脸色更差。 曹妈妈示意焦雪等丫鬟,快速将地面清理,账房问起来就说是她们不小心打碎的。 李映月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。 她想永远藏在心中,不想让任何人知道。 这个秘密恶心、丑陋,但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。 这是她心里的净土,是他人无法触碰的地方。 她能感觉到,自从来了京城,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