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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 (第1/2页)
“那就过些日子再来府上,正好要到年关了,宫里是有的忙了。”魏司承很随意。 “恭送殿下,只要您得空闲,音自当扫榻相迎。”李崇音却不因对方随意,而没了礼数,规规矩矩地躬身作辑。 魏司承上了马车后,里头很快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,渐渐远去。 李崇音对这位九皇子没丝毫怀疑,实在对方就是个单纯受宠皇子的模样,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语,些许骄纵中,又透着大多皇室人没的纯澈与随和,只除了风流些,几乎没什么问题。当然这样的性子,还有皇上刻意将他宠废,也代表着他彻底与皇位无缘,以后至多做个闲王。 若是三皇子败了,怕是闲王也做不得。 马车里的情形与外界所想的完全不同。 魏司承拿着那只手笼,是分指的,没有平常见的那种厚实又像裹脚布一样的长,没有以前见过的华丽,手上的这个不累赘,又保暖又轻便,针脚做的隐蔽,皮质的可防水防雪,考虑的很周密。 那娇媚的秦水嫣默默地跪在一旁,动作上规规矩矩的,不敢说一句影响主子思考。 魏司承将那手笼翻来覆去研究着,好一会才掀开一旁车帘,望着大雪中的京城,沉声道:“今年,边疆的将领有福音了。” 另一边,分别后,李崇音撩开车帘,一片阴影盖住了表情。 声音冷了几度:“手笼何来?” 第032章 几盏烛灯照亮书房, 仙姿佚貌的男子一袭白衣, 坐在上首翻看书卷。 下方跪着的佩雯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,不敢说话。 她午后刚扫了雪回来, 就听闻静居的孔妈妈已经等了她好些时候了。 其他人都笑言她说不得要飞黄腾达了, 这以前还没这样的事儿,三公子的静居可是块宝地。 但她不知是否自己犯了什么事, 在今日以前, 三公子可能都不知懋南院有她这样一个粗使丫鬟。 她看到一旁跪着的是她未婚夫婿娄尚,娄尚不断向她使眼色,但她看不明白,这下就更慌了, 生怕两人还没婚成, 就被主子家给赶出李府,他们还指着在李府过下半辈子呢。 司棋端上泡好的龙井茶, 又重新站在李崇音身后,看着佩雯的样子,想起云栖比佩雯年岁还小,怎么都是粗使丫鬟出身, 差距就这么大。 李崇音泯了一口,却觉味道缺了些什么, 也不再碰那杯茶。 “只是寻你来问问, 无需紧张。”李崇音将放在一旁的另一只手笼拿了起来。 一开始娄尚说是母亲做的,就漏洞百出,也怪不得九殿下不满了。只是那位殿下给了他的颜面, 没有当面申饬罢了。 不提娄尚那闪烁其词的态度,就说手笼并不是庆朝普通老年人会做的东西,大部分人连看都没怎么看过,它早在汉朝就出现了,当时叫千金绦,专供贵族,因其穿戴繁琐,使用较少,到本朝更近乎于无。年轻女子倒有可能翻过典籍,虽说佩雯一个大字不识的丫鬟会知道,也有些蹊跷。可没更好的解释了,兴许是看了懋南院里书屋中的书册。 “这是你送与娄尚的吗?” “是、是奴婢。” “抬起头说话。”在李崇音看来,只有眼睛才能最清晰表达一个人的想法。 佩雯缓缓抬头,慌张尤存。 是个模样清秀,但眉宇间带着恐慌的丫头,约莫有十五岁。 “你这做法很是新奇,是如何想到的?”李崇音放低了声音,看着眉眼温柔,很容易令人产生信任。 佩雯着实一愣,她一直知道三公子是多么令人倾慕的存在,可他一直是那冷漠的模样,这样遽然的温柔实在令人无法冷静下来。 娄尚张了张嘴,看到未过门的妻子被少爷一个笑容,就迷得晕头转向的,心都拔凉拔凉的。 他家三公子总是这般,无意识地任由女子沦陷。 佩雯哪知道当初云栖如何想到的,但她答应过云栖不能提到她,只能猜测着云栖当时的想法:“是娄尚他冬日会生冻疮,手都烂了,涂抹膏药总也不见好。便想了这法子,能保暖又能让他做事不臃肿,是不是……做错了?” 她说到最后,尾音都在发着颤。 “没错,可是大大的功劳,以后你们成婚后想念娄尚,也可申请来静居。”对于聪慧的人,李崇音从不吝啬自己的提携。 这消息对佩雯来说喜出望外,但想了想静居的争奇斗艳,这里的女子竞争最为激烈,就是云栖这样有二夫人撑腰的婢女都有些艰难,她还是默默打消了年头。 “谢三公子。” “手笼做的很好,将来说不得有大用,赏赐也不能少。听闻你们择日即将完婚,我这里备了五十两白银,就当送你们的新婚贺礼。”那都是方才回府时,魏司承让小太监送来的赏银,若是将这分指手笼献上去,三爷党能得的好处何止区区五十两,所以收得心安理得。 李崇音当然看不上,不如作为赏银,也能让这对小夫妻更用心伺候,一举二得。 看着司棋端着托盘走来,将那布盖掀开,正是要晃瞎人眼的白银,五两一锭,共十锭。 佩雯长这么大,哪里看到过那么多银两。 佩雯和娄尚本来以为问完话就结束了,不问责就算不错了,不曾想到会得这么多好处。 两人颤颤巍巍地接过后,走了几步,佩雯实在受不住良心的谴责,即便她答应过云栖不能说出她,但这么多银子,拿着太亏心了。